乔时怜感受着他抱住她的掌心渐热,那唇齿间的侵占亦汹涌,却只是反复吻着她,尽身尽寸,不知餍足。
她不舍于他,他又何尝不是?
未几,她虚睁着眼,稍平息着错乱的呼吸,“苏涿光,待战事平息,我想去西北…准确来说,我哪里都想去…也不对,去哪里都可以,我想要你和我一起。”
那轻咬在她红痣处的人动作一顿,“好。”
乔时怜嘟囔道:“你不问我去做什么吗?”
苏涿光续道:“西北广垠,可纵马。也有雪原湖泊,高山苍林,你瞧瞧你喜欢哪处,我们就在哪里建座小院。”
乔时怜又问,“要是我都喜欢呢?”
“四季分时,春至山处赏花,夏至雪原避暑,秋至黄沙纵马,冬…”
他揽过她的腰身,将略乱的被角拢好,“冬时,让我的阿怜歇在屋里,莫被冻坏。”
乔时怜不由得驳道:“我才没有那么脆弱呢!”
苏涿光:“是我想抱你入眠。”
虽是如此言说,乔时怜却发觉他的指尖下移得越甚,徐徐缓缓地抚着她的难耐之处,她霎时红着粉面,“是你想…下流。”
苏涿光不置可否,“嗯,还想听你骂我。”
“你变…”话还未完,她已被他再度吻住。
她只得腹诽着,怎么会有人喜欢听她骂他?
一室兰香暖意,烛火幽微。
“阿怜,阿怜…”他不知低低唤了她多少次,明明在这断舍离里,平常表现出难以割舍的是她,偏逢此时,他压抑着的,克制着的,愈发难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