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不应声,他觉得自己应是搞砸了,索性诚实道来,“…我不太会。”
末了,他补言道:“但可以学。”
乔时怜见他少有展露的模样,在她面前笨拙又小心,不禁气也消了几分,“你…你现在这样就行!”
“还生气吗?”
她听他仍试探性问着话,随即水花溅落里,他伸出青筋纵布的手臂,递予她跟前。
“你咬咬,解气。”
乔时怜心想着,他这还算作不太会哄人吗?
她睨了眼他恢复了些许血色的面庞,不带犹疑地咬在了他手臂处。
这是他隐瞒于她,该受的。
不多时,她松了口,移面看着他臂上浅浅的咬痕,问道:“疼吗?”
苏涿光:“不疼。”
这点疼痛于他而言,确实微乎其微。
乔时怜:“那我再用点力。”
她再度低头咬住了他手臂,将一夜心绪宣泄于其上。
苏涿光出神地看着她。
这样也好。他又能有一处不愈的伤,可通过疼痛,日夜提醒着他曾犯下的错,不再隐瞒于她,不再把她推得越来越远。
也可以是此后远赴西北,相隔遥遥里,他能通过这处她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以疼痛去忆及今日她唇齿贴合的感官。
直至齿间隐有腥甜,她才起身,垂眼盯着他臂上泛着殷红的咬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