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让窦矜彻底地落寞下去。
虽然也明白,在西域得利并不能让这个天子真正的开怀。
两年前窦矜怒拍岸而起,为反驳那些无子汉必衰来逼婚的老臣,立下三年为期的承诺。
征战是履行与朝廷的约定,却也是窦矜孤身沉浮间,不愿意对世俗妥协的一种自救手段。
自古联姻无小事,也是成王之路上的必要。
而窦矜用铁血的手段打出了一条前无古人的另类道路,一个孤身的枭雄帝王没有联姻的辅助,还能硬生生将中原的辽阔版图推入高峰。
这种魄力,旁人无法不折服。
“知道。”
窦矜抿唇,微不可见地笑了笑,只是一转而逝,“也许朕该恨的人是她。你走吧”
空气窒闷,但不冷沉。
都默了半晌后,孟常挠了挠头,“那臣走了?”
“嗯。”他依旧冷然地挥挥手,“可以滚了。”
孟常回了自己歇脚处,辛姿立马迎上来,拉他在皮床前期期艾艾地说了一堆。
翌日,城中有人乘马行步,挨家挨户地搜寻,不知来意。
长幸从外头回来,远远也瞧见那些官家装束的男子,还未搜到她们这儿。
她避开人流,走后门叫了后厨房的小二,“你去前边的商铺打听打听,那些兵进去以后,找他们都干什么。”
小二不一会儿回来,“问了,没说干什么,就进来让妇人撸起袖子,在手腕上挨个打量一圈,这就走了。大当家,这又是弄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