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起来么?”
长幸:“”
她恨不能以腕捶地,以头撞墙。
自己坐起了身,扶着额头掩饰住半边神色里的尴尬,并装模做样扫视了一圈,露出一副失忆懵懂的天真模样,“你们是什么人?”
神女清醒不失语,一时那请罪的几人,大臣,还有士兵都看向她,或新奇这女子身份,或探究这神女,惶恐于她出声。
窦矜是这里的最高级别,他来发话最合适。
于是,他立刻指了指自己,开始与她对台词。
“我是窦矜,是大汉的太子,我身后的这两位——”所指之处,众人皆不与她直视,恭敬叩手,“是汉朝的臣子,刘羽相和董大夫。其余人则是我的手下,大汉的职民。”
长幸哦了一声,窦矜便扶着她站了起来。
被众臣和火把围绕着,面对陌生突兀的环境,她内心还是有些惶恐,看了窦矜一眼,学着他的样子慢慢挺直了腰背。
袖手之后,与他面对面地站在一处。
“谢谢。”
这是长幸在公共场合与他说的首字。
轻巧,细弱,掷地有声。
接着又问,“你们是要带我去哪里?”
窦矜看着她的眼睛。
“回家。”他道。
长幸总是劲劲儿的很有意思,喜欢闷气也会自我开导,窦矜都看在眼里。
但在那个诺大的深宫中,她以为的家里,她又能坚持到几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