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包里已经摆了些红棕的药丸,都是她让窦矜找人拿了中药,自己实验熬制,晒干成粉,再捣碎了加水捏制。
窦矜默了一会儿,制住她动作的手,“你的药,真能救?”
“试试。”长幸递给他一丸,“你闻闻,有没有腥甜之味儿。我闻得多了,鼻子已经不灵了,闻不出来。”
窦矜坐下,一只手随意搭在单立起的膝上。那药丸才凑近鼻尖,他五官登时皱在了一处。
“恶心。”抢来一丢,扔回了纸包中去。
长幸看着他的表情,忍不住得呵笑,“就是这个味儿。”
窦矜看了她一会儿,轻扯嘴角。
又很快平复,桃花眼转了几转,“你不是有话问我?“
长幸点点头,“是啊。”
她花一日时间调整好情绪,把自己拉扯进这制药的一方天地里去,此刻已经平复了许多。
虽然只是昨夜之事,好似隔了一个春秋,颇不真实。
她平和问,“昨天,你让我和你一起跳,是逃跑的意思吗?”
“是。”
“能逃去哪儿呢?”长幸说,“你喊我跳的那一刻,我都不知道我们能去哪儿。”
窦矜表情平淡,“我不会让自己死在他手上。天大地大,总有我的容身之处。至于他,以后是死是活,都跟我无关。”
“但你不会杀他。”她道。
“他今日不杀你,明日不杀你,却指不定。哪日又改变了主意。你为什么昨天,就不下狠手了呢?若是跑了,你会得天下口诛笔伐,成为一个杀父未遂的混蛋。”
“你希望我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