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话,两人就会快乐吗?祁歇很清楚答案,可要他痛痛快快地放手,他又做不到。
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只能出此下策。
可是在这样的深夜里,他听着她在怀里小声的啜泣,感受着她颤抖而单薄的肩背,心脏都像是被掼离了胸腔,悲痛、愧疚与自惭如钝刀划肉,将他整个人凌迟了一遍。
他有些不忍心了。
于是翌日,祁歇主动问她今天要去哪。
盛婳肿着眼睛说:“……去公主府吧。”
系统正式植入她大脑里的地方,正是公主府。她想去那里碰碰运气。
“好。”
当晚月黑风高夜,盛婳伏在祁歇背上,随他用轻功带着她偷偷潜进了公主府里。
这间宅子的主人五年前已经“去世”,又是深秋的夜晚,便显得格外的凄清寂寥,呼呼的冷风刮得枝头树叶沙沙声响,从高处往下望去,已经见不到穿梭在公主府交错廊道里的侍从们,只偶尔走过一两道熟悉的身影而已。
盛婳在临走前,便偷偷嘱咐了王管家,若她遭遇不测,府内的所有人可以拿着遣散费自行离去,也可以留下来住在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