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模样很是可怜,但盛婳哪会那么容易让他如意呢?她也是有坏心眼的。
每当他带着渴望的眼神望过来时,她就会故意装作视而不见、无动于衷的样子,直到感受到那边的目光慢慢染上愈来愈浓重的委屈,这才会带着笑意回望过去,给他一点若即若离的安抚。
所以,这三天过下来,盛婳最大的错觉就是她好像成了那个日理万机的女帝,而祁歇则是变成了眼巴巴等她临幸的病弱美人,整天躺在床上咳呀咳,还不忘用一双眼睛朝她放勾子。
欺负他是会上瘾的,夜间也不例外。
她沉迷其中,乐此不疲,极爱看他绷不住清冷外皮、被欲望折磨得丢盔弃甲的样子。她也是很记仇的,尤其是前几次被他欺负得很是狼狈的债,她都有一笔笔记在心里,这几天终于是连本带利地讨了回来。
不过到了第四天、他的病已经渐渐好转起来的时候,盛婳念着到底是把人整蛊得有些过分,怕他憋坏了身体,破例让了他一回,谁知就是这一回,再次让猛兽脱离了桎梏。盛婳被折腾得嗓子都哑了,听了一夜金铃声响,还要被人一遍遍地追问爽不爽,还有另一个一成不变的问题:爱不爱他。
她不给他爽,他倒是让她爽过头了,非要叫她语不成句,嘴里呜呜咽咽,说自己爱他爱得不行,混乱之中什么真话假话非他不可全说出去了,才哄得这人勉强放过了她。
翌日,两人相拥着醒来。
一片狼藉的床被之上,发丝缠绕出恋人缱绻的模样。祁歇这几日一直是对外告病,因而没有出去上早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