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歇眼巴巴地看着她:“你跟我一起睡吗?”
还没等她说话,他又兀自皱起了眉:“不……还是不了,我去睡偏殿,以免传了病气给你。”
“没事的。”盛婳无奈地拦住他,解释道:
“我这具身体比较特殊,这一个月来什么寒邪都伤害不了我的。”
这也是系统请求她回来收尾时提出的条件之一:它会自动向她屏蔽这个世界的一切潜在危险因素,比如刺杀比如病毒,是完全近不了她的身的。而且她这具身体因为穿梭时空的原因,隔绝了一切怀孕的可能,所以在每次云雨过后,她也不需要再喝避子汤。
盛婳原本是不放心他的身体,才答应陪着他睡的,谁知他夜里就是病着了也不安分,又要把她跟树袋熊似的揣在怀里,手足相抵,滚烫的呼吸洒在耳后,附带无意识的啄吻,好几次,她都被他身上的体温烘得汗流浃背,硬生生从睡梦中热醒了过来。
好不容易挣扎着退开,下一秒他的手臂又不依不挠地寻过来,他像是忍受不了她片刻的离开或是转身背对着他,非要抱着她、两人面对面紧紧相贴才能入睡,牛皮糖都没他黏人。
是以他病了三天,盛婳就陪了他三天,不仅要兼顾他因为生病愈发脆弱敏感、患得患失的情绪,还要着手帮他分担一下政务,好让他不至于病好之后又会累得病倒。
虽然这样照顾着他,但一向怕累的盛婳竟然神奇地感觉到一点也不枯燥——这是因为,她总能从祁歇身上找回一些乐子。
很多时候,她分明就坐在不远处的书桌旁专心批阅奏折,而躺在床上的祁歇却像是与她隔了千山万水一般,目光片刻不离地追过来,直勾勾地望着她,透露出来的意味很明显——就是希望她能从繁忙的工作中抽空出来看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