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耍赖哦。”
她向来很懂打一棒给颗甜枣的道理,却不知道身前这人虽看上去冷冷清清,实际却是欲壑难填、不好打发的狼犬。被丢过一次,又寻回主人,便会死死咬紧她的衣角,再也不愿放开。
被勒令乖乖待在原地,一连答应了她的两个要求,饥肠辘辘的野狼又岂是这些表面恩惠能够搪塞的?
被她轻蹭的长指抽离了开,转而循着那宛如蜜桃熟烂的唇隙间钻了进去。
盛婳兀自皱了皱眉,不过最后还是依了他,哪怕口腔被这狎昵的动作搅弄得有些许不适。
很快,手指便变成了湿热的唇舌,开始侵占一个又一个的领地,所到之处几乎变成了水乡泽国,一波未平,很快又有新的吻痕覆盖上去。
深秋寒夜,已有了初冬的先兆。晚风从窗扉缝间偷溜进一缕,吹得不远处仅剩的烛光摇曳了一瞬。
然而此时,帐幔内的温度却是节节拔高。
爱欲飘浮在热浪里,于云端轰然炸开时,窗外也下了一场绵绵不休的雨,雨点击打在枯叶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又与树脂混在一起,组成黏腻的一滩。在雨声之中,金铃也伴随着失魂的呜咽响了半夜,不曾停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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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盛婳直接一觉睡到了午后。待她捶着酸痛的腰醒来时,枕侧的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实在是累得抬不起手来,盛婳只能唤了人进来帮她更衣。下床时,她连小腿肚都在打颤,想起祁歇昨天夜里一副翻来覆去要将她整个拆吃入腹的架势,不由得在心里把他骂了几十遍。
好在侍女们大约是见多识广,对她奇怪的走路姿势和素颈间露出的暧昧红痕视而不见,神态自若地服侍她更衣、洗漱,让盛婳心中的尴尬和羞耻减淡了不少。
用过午膳之后,盛婳看着窗外零落的树叶,想起昨夜似乎下过了一场雨,问过侍女,才知道清早已经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