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偷亲?没有的事。她才不想被抓包呢。
被窝被两个人的体温烘得暖呼呼的,盛婳兀自等了一会儿,没动静。
心里正纳闷着他刚刚停顿的呼吸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她便突然感觉到有温软的触感如淅淅沥沥的春雨一样,带着缠绵的吐息,落在她的额间、眼睫、唇上……与她鼻尖对着鼻尖,密不可分。
他的发丝也仿佛不甘寂寞、要参与作乱似的,随着他的靠近,轻挠着她的脸颊。
被这阵痒意逼得不得不睁开眼睛,盛婳伸出手抵住了他还想向下的唇,倒打一耙道:
“好啊,半夜不睡,搁这折腾我是吧。”
祁歇被她捂着唇,也不反驳,从喉咙里应出一声沙哑的“嗯”:
“我可以继续吗?”
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钻入耳中,令神经末梢流淌过一阵酥麻。盛婳恍惚觉得,他是在勾引她。
“当然……”盛婳微微一笑:“不可以。”
她挣开他的怀抱,坐起身来,先是捶了捶酸痛的后颈,这才道:
“既然没睡着,那就起来说说话吧。”
祁歇默了默,也跟着坐了起来。随着他的动作,盛婳身上盖着的被子也滑落了些许,他马上伸过手去帮她掖好,以免着凉。
“你想聊什么?”
盛婳拨了拨脚踝上的金铃:“你送的?”
一片昏暗的光线之中,随着她话音甫落,祁歇眸底也似乎闪过了一丝隐晦的异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