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简直怀疑他是在蓄意报复,但凶了他一句后,看着那双泪光点点的眼,多的狠话又说不出来,盛婳只能强自忍着,直到眼底再次漫上失神的雾气。
夜还很长。
第102章 做作
适才开荤, 青年食髓知味,精力无限,只生疏了一回便重振旗鼓,愈发缠人, 荒唐到深夜。好不容易捱到云消雨歇, 盛婳余韵未尽, 眼皮发肿,肌肤汗津津的,周身更是酸麻难言。
天际破晓的晨曦透进殿内, 四周光线稀薄, 烛火早就燃到了尽头。一片狼藉的床榻上,盛婳睁着迷蒙的眼望向祁歇。
这人眼尾是红的, 耳尖是红的, 睫毛还沾着泪意, 肌肉匀称的劲瘦腰身上添了几道新鲜的抓痕, 不知是谁欺负了谁,让人很难想象到他在方才纠缠之际闷声哭着让她别走, 像是被魇住了似的, 一遍遍地问她爱不爱他,动作却是丝毫不相称的深切占有, 让人只能随他浮沉起落,根本无法吐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自己夜里词不达意、断断续续的回应, 完全无法安抚这人半分, 从他那极度匮乏安全感的表现, 盛婳这才发现自己五年的消失带给他的不止是漫长的孤独、憔悴和绝望, 还有一朝得偿所愿便禁不住的患得患失,并非言语所能够慰藉。
在他的潜意识里, 似乎严丝合缝都不能够消解他浓烈到极致的渴求,他更希望能通过这样的行为去倾注身体里过载的爱意,好让她也爱他几分。
盛婳在还没有完全失神的状态下就意识到了这一点,但现下她实在是太累了,头脑被弄得昏昏沉沉,根本想不了那么多,甫一结束,便半梦半醒地会起了周公。
只余一分神志,察觉到祁歇叫了水,把她整个人细致清理一遍后,将她重新放进了柔软干净的被褥里,在她额头上落下一个轻吻,便上朝去了。
再次醒来,已近午时。盛婳才动了一下手脚,便发觉自己整个人被严严实实裹进了另一个人的怀抱里,四肢相抵,亲密无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