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见了他之后,剩下的时间你打算去哪?我陪着你!”
盛婳还是有些心神不宁,她总觉得祁歇方才那番举动根本不像是心血来潮。而且通过刚刚的观察,祁歇表现出来的精神状态和寻常人没什么两样——恰恰是这样,她找不到突破的缺口,一时间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难不成真得要暴露身份才能解决?
她陷入了沉思,忽略了崔树旌的询问,他有些不满地掰过她的肩膀道:
“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啊?”
“嗯?”盛婳收敛了思绪,眨眨眼睛:“没有,你再说一遍。”
崔树旌撇了撇嘴,还是耐心地把问题重复一遍。
盛婳摇摇头道:“我没有想去的地方。”
正事还没干完,她哪有闲心去想别的事。
见她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崔树旌犹豫一瞬,问道:
“你不会是想跟他相认吧?”
“怎么,你不愿意吗?”
崔树旌哼了一声:“我希望我是这一个月里唯一一个与你相认的。”
盛婳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身后的树丛却传来一阵奇怪的声响。
差点忘了隔墙有耳,他们此时还在宫中,虽然位置隐蔽了些,到底也不是谈话的好地方。
她蹙眉望去,树丛间却钻出一个意外的小身影。
粉雕玉琢、唇红齿白的女童身着嫩黄袄裙,头上扎着圆润的花苞头,水灵灵的眼睛与他们对望时一点也不露怯,脆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