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好不容易得来的一个月里,她竟要把时间都花在那个对她抱有非分之想的疯子身上?
崔树旌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嘲弄一笑,盯着她的眼睛问:
“婳婳,你先告诉我,五年前你是因他而死的吗?”
准确来说是因为你,毕竟我把寿数都嫁接到了你的命格上,想活也活不久。盛婳在心里腹诽道。
不过她到底没有说出真相,而是扯了个善意的谎言:
“不是,我问了一下阎王爷,他说那一天本来就是我的死期,就算毒素没有转移到我身上,我也会死于意外,总之这都是我的命,怪不了谁。”
崔树旌这会儿算是回过神来了,对她的话表示半信半疑:
“这世上真有阎王爷吗?”
盛婳一本正经道:“还有鬼差呢,当时就是衪带我走的,没想到就是去了一会儿,一回来人间都已经过了五年了。”
莫名其妙成了鬼差的系统:……
崔树旌抿了抿唇,似乎是在思考这些话的真假。
或许是过去的五年里独自捱过无数次夜深人静时的想念与悲恸,他早已认下她不在人世的事实,这会儿朝思暮想的人突然回来,还告诉他有一个月的时间——哪怕这一点时间对于漫长的人生来说微不足道,但也是极大的馈赠,总比没有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