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婳轻叹:“你都不愿意了,我逼你也没有用。”
以崔家扬名在外的声势和深得帝心的荣宠,就算崔树旌顶着一个莫须有的克妻名头,也会有明眼人前仆后继地盯着他身边的正妻之位。再不济,买通一个方士放出他克妻命格已破的消息,大肆宣扬盖过谣言,崔家的门槛定会被踏烂。
事情总有解决的方法,这一切只取决于崔树旌想不想。如果他真的在意这个谣言,早些年就该做出行动了,偏偏让外界传得沸沸扬扬,很显然是他撒手不管的结果。
他自己都不在意了,盛婳便知道他没有另娶的念头,此时强行对他灌输自己的想法只会适得其反,索性随他去了。
听出她话语里的妥协之意,崔树旌又重新勾起了唇角,只是一想到她很快又要离开,他的神情瞬间落寞下去:
“你这一走……就再也不会回来了吗?”
盛婳点点头,同时回答了方才无疾而终的问题:“我想在这剩下的一个月里,回上京看看。”
崔树旌默了默,一个突如其来的猜测浮1銥誮上心头,他脱口而出道:“你想回去看他?”
这个“他”指的是谁,不言而喻。
盛婳有些惊讶于他一语道破了她的想法,不过想到自己说什么他都会信,她便没有掩饰:
“是。你会帮我吗?”
连同现代世界的身体一起穿回来的她此时称得上是无名无姓无权无势的“黑户”,从北疆到上京是一段很遥远的距离,若是无人帮衬,她到时候怕是连城门都进不了。
崔树旌攥紧了拳头,陌生而久违的妒火开始烧灼着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