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当他来到公主府,看见她有些苍白的病容和微笑的神情时,傅裘心中的那团火不知被哪来的一捧清泉浇熄了大半:
算了,那夜本就是他耍酒疯,才与她有了那片刻的亲密接触,他不该向她撒气的,这本就是他的过错。
于是生硬的话语到了嘴边,又转了个弯变成轻扬的哼声,傅裘走近前去,为她取下发髻上夹带的花瓣:
“春闱已经结束了,你竟然还不知道?”
盛婳愣了愣:“是吗?”
她这些日子在府里待得都有些今夕不知何夕了,再加上中了毒,总是免不了头晕,因此也不爱动脑筋,傅裘这么一提,她才反应过来。
见她低下头去,掰着手指算日期,一副很是迟钝的模样,傅裘心头一软,嘴上却嫌弃道:
“你这是在府里待了多久?听人说你病愈不久,人都要长草了吧?走,小爷带你出去转转,免得你连外面改朝换代了都不知道。”
他这话说得很是倨傲欠打,若是被有心人听见必定要拿去做文章,概因在她面前,他从不掩饰天性,想到什么便说什么,他知道盛婳会包容他。
但谁也不知道他此时此刻藏在无法无天言语之下的小心翼翼。
傅裘有些紧张地看着盛婳,手心甚至冒出了一点粘腻的汗。
盛婳却是摇了摇头:“不了。”
上京城她早已逛遍,再者她肩上的伤还未好,一旦出汗会很麻烦,是以不宜出门太久。
“你春闱发挥得如何?”
得到她的回答,傅裘心里落空一瞬,但还是强自勾起一抹轻笑,很是意气风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