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医官接下来有何打算?”
“我这条命是殿下救回来的,殿下在哪我就在哪。”庄献容定定地望着她。
盛婳咳了一声:“我是说……我走了之后呢?”
听着她交代后事的口吻,庄献容愣了一瞬,随即低下头,声音有些喑哑:
“只要殿下不赶我走,我便为殿下守着这座府邸。”
“放心,哪怕将来有一日我不在了,这府里的人也不会被遣散的,俸禄照发。”盛婳顿了顿,惆怅道:
“权当是留作念想吧。”
也不知她指的是给谁留的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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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婳养了几天伤,精气神总算好了起来,也会出去在庭院里转转了。
暖日当暄,花光柳影。不远处水车吱吱呀呀地转,其间倾落的水流里时不时飘着几片娇嫩的花瓣和翠绿的树叶,墙头一束杏花探出头来,风一过便颤颤巍巍落下花瓣雨来,仿佛在朝着盛婳招手。
盛婳望着这样的疏林如画,嘴角不自觉噙上一抹笑意。
未几,宿一来报:“殿下,傅公子到了。”
傅裘来时,便见盛婳站在一棵开满芳菲的杏花树下,飞扬的花瓣于她绾起的发髻上栖息,她还浑然不觉,笑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