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皇姐关心。”祁歇一再忍耐,此时还是不禁唇角微扬,但那双深黑的眼瞳中却隐隐透着嗜血的残光:
“程家留下来的余党虽畏罪潜逃,但这一次不慎暴露踪迹,离落网也不远了。”
盛婳见他稳操胜券的模样,虽未多言,心头却是产生了一股吾家有弟初长成的欣慰:
虽有她的帮携,但更多的国事朝事仍要靠他自己解决。现下看来,短短数月,他已经能够完美利用他手中的刀斩向任何挡路的障碍,甚至处理得游刃有余。
现在只盼望着任务能够早日达到判定标准,还有……他松口定下婚约。
祁歇似乎提前感知到她的忧虑已过,仍要继续方才不欢而散的话题,率先开口止住她的话头:
“皇姐,我想回去见见将军。”
那次在屋顶上默默窥探着她与崔树旌把酒言欢的情境、得知真相的时候,祁歇是下过决心再也不管这只牵系她与另一个男人关系的狗。
它的存在只会提醒他一个不争的事实:他尽心尽力替他人做了嫁衣。
而如今,祁歇却不得不以此作为借口,只为了能在她身边多待一会儿。
否则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再次提起的赐婚的请求,也不知道回绝了她之后,下次见面又要等到什么时候。
他只能这样耗着。
盛婳意识到他话语里的逃避,沉默片刻,才叹息着道:
“好。”
到底将军是他帮忙喂养了五年的爱宠,总是不能把他逼得太紧,适当给些甜头,顺着他的意,两人也不至于像方才一般气氛僵持、争不出个结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