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再等会儿, 应该很快就到了。”
盛婳安抚了一下司浔茵,但也有些心神不宁, 频频朝殿门口的方向看去。
祁歇做事从不迟到,今日却久久没有现身, 难不成是出了什么事?
她直觉不太对劲, 招手唤来一个侍女, 问:“邓公公在不在?”
侍女答:“邓公公常伴圣驾, 奴婢不知。”
意思是连圣上都不知道去哪了,更别提邓公公。
盛婳心下微沉, 把司浔茵从座位上提溜起来:“我们走。”
司浔茵嘴里还在嚼巴着东西,倒是方才盛婳问过的侍女见状,急急忙忙拦住她道:
“殿下这是要去哪?任……”
她连忙止住了话头。
盛婳却异常敏锐:“任顺说了什么?”
侍女咬了咬唇,唯唯诺诺道:“……任侍长吩咐奴婢在这里守着公主,让您莫要离开。”
察觉到盛婳探究的目光,侍女低下头道:“殿下见谅。”
说这话时,侍女心中也有些忐忑不安,不知道自己装得像不像。
半晌,盛婳轻笑一声,放开了司浔茵的衣领:“行,我等。”
被盛婳眼神一扫,司浔茵一声哀嚎卡在喉咙里,只好委委屈屈地坐回原位。
如此配合的盛婳倒叫侍女有些猝不及防,她面上不显,心下却更加慌了神:
难道她刚刚拦得太过了?任侍长分明说,要让她做出一副强装镇定欲盖弥彰的模样,务必要让公主体察到事情的严重性,进而她再假作拦截实则放走啊!
侍女退至一边,一时间急得只想跺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