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生气的一点……?
祁歇自嘲地想,她最生气的一点,不就是他喜欢上她了么?这要他如何改得掉?
任顺一见祁歇的神色就知道他钻了牛角尖,忍不住硬着头皮暗示道:
“您可以不改,但可以装作改了……”
祁歇沉思着,听到这话,叩着桌面的指节猛地一顿。
半晌,任顺终于听到这些天以来祁歇第一句带了浅淡温度的话:
“有理。”
任顺可算松了口气,早知道这位爷这么好哄,他早该说出来的,这下只求两人快快和好,别折腾他这个老人了。
孰料下一瞬,祁歇又对他吩咐道:
“给我备一桶冰水。”
任顺汗毛竖立,一股不详的预感悄悄爬上心尖,他一字一顿艰难道:
“陛下这是……”
“装病。”
任顺险些两眼一黑栽倒下去:这哪里是装病?分明是要让自个大病!这寒冬腊月数九寒天的还去洗冰水,这身体不严重亏损才怪!
他笑比哭难看,以商量的语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