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奚放下一堆信纸,被司无咎眼神一扫,咬牙退了出去,顺便带上了门。
盛婳兴味盎然地拆了一封红格信笺,当着司无咎羞赧的面庞大声念了出来:
“婳儿,病可痊愈?昨日得你准话,我夜不能寐,思君甚笃,情思无处纾解,复又下榻点灯,读你往日赠信,总叫我千般柔怀……”
盛婳挑了挑眉:“没想到你睡前还念着我啊?”
司无咎俊脸微红,闻言却是大着胆子直视回去,眸光里是丝毫不加以掩饰的情意:
“你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
盛婳被他看得脸颊一烫,又将目光放回了信纸上:
“……人道天牝深,不抵相思半,重溟尚有涯,相思渺无畔……没想到太子殿下人看上去这么正经,私下里竟能写出这样酸唧唧的情诗……”
司无咎似乎是听不下去了,耳尖红得几乎冒出火来,伸手要将信纸夺过来:
“给我。”
盛婳连忙躲开:“不给!”她得意地扬着手上的信纸,嘿嘿一笑:
“既然是太子殿下为我亲笔所书,我若不细细品鉴一番,岂不是辜负了你所受的‘相思之苦’?”
盯着她的笑靥看了一会儿,司无咎似乎是妥协了,他深吸一口气,道:
“真喜欢?”他凑近去问:“你若喜欢,我天天给你写,只是这信使得换……把阿奚交由我处置?”
盛婳心中无奈。
原想着通过插科打诨转移司无咎的注意力,没想到这事还是翻不了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