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东西,盛婳反而不困了,此时听到阿奚的声音,她终于回过神来,神志清明地对上他的眼睛时,后知后觉地捕捉到一丝诡异的气氛。
阿奚这眼神怎么看着不太对劲……
也不怪盛婳异于平常的敏锐,实在是他的眼神太深太沉,仿佛其间燃着一团越烧越旺的暗火,正要迫不及待地将她吞没,明显到她难以忽略。
被烫到似的,盛婳心尖一跳,迟钝的神经在这一刻终于勉强转过弯来。
她拂开他的手指,带着点逃避的意味偏开他的目光:
“不、不疼了。”
“殿下,”察觉到她的逃离,阿奚眸光一黯,呼吸却急促起来,他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问道:
“您白日里见了太子,他可有向您说起什么?”
对于司无咎,他竟是连“主子”都不叫了。
盛婳盯着某处虚空,一股由他身上传来的热意从被他触碰过的地方开始蔓延,她此时只想逃离这个熟悉的房间,没有答话。
阿奚深吸一口气,忍受不了她这样沉默而无声的抗拒,突然大着胆子掰过她的身体:
“殿下!您看着我……我知道,您迫于无奈,不日就要嫁到芾绪国去,只是您在走之时,能不能、能不能把我也带上?”
盛婳先是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尔后又被他哀求的言语惊得语无伦次:
“谁谁谁说我要嫁那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