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他还要逼着自己看着这一幕,自虐一般听着那看上去格外般配的一对温情脉脉的对话。
崔树旌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拿出两个小巧玲珑的酒壶,递给盛婳一个:
“给,今晚来找你,就是想让你陪我喝酒。”
“奉陪到底。”
盛婳不客气地接过来,将木盖拔开,仰头喝了一口。
“这上京城,还是待在你身边最为实在。”
崔树旌喝酒很容易上脸,几口忘忧下肚,已然微醺,他侧头看了一眼盛婳,又望向夜空中那一弯清冷弦月,低声道。
盛婳眯着眼睛笑了笑,眸中水光潋滟:
“我当然实在,今晚无论你向我说什么话,还是哭诉什么,我明儿一早起来,什么都不会记得。”
“切,”崔树旌声音闷闷的,他小声辩解道:“我才不会哭。”
盛婳也抿了一口酒,没说话,等着他说。
果然,崔树旌只静了一会儿就憋不住了:
“算了,跟你说说也无妨。”
盛婳假装没听出他颤抖的声线,作洗耳恭听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