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有些阅历, 盛婳情绪消化得很快,那股热意很快褪下、大脑重新恢复思考之后, 她突然发觉, 今日撞见此事, 反倒是件好事。
这侧面说明了, 祁歇不是性冷淡啊!
很早之前,盛婳就听系统透露过, 祁歇成长成为“独当一面”的天子的衡量标准除了无愧黎民百姓之外, 其中一条就是上全孝道、下善教子之名。
这个“教子”,以盛婳的理解, 应该是对自己的孩子教导有方,能为天韶国培养出下一代优秀的继承人。
所以盛婳早就做好了她离开前为祁歇安排好婚事, 再看着他娶妻生子的准备。
然而, 在渡潼共同生活的那五年里, 与祁歇相处时日渐久, 频繁带着他出入各种场所,盛婳便越发察觉到一个可怕的迹象:祁歇对于女色——不, 甚至于与普通异性之间的正常来往,都太过循规蹈矩、冷淡疏离了些。
明明对宿一、宿二他们尚且还能聊上几句,可对上渡潼众多未婚女郎明里暗里的媚眼相抛,有些甚至大胆到直接递出只求一/夜/欢/情的橄榄枝,祁歇都一概置之不理、冷眼相对,连一句拒绝的话都懒得给。
虽然没有出言让那些一见面就被他皮囊所惑、进而芳心暗许的女孩子们当众难堪,但也叫她们讨了个没趣,从此对他敬谢不敏,望而却步。
总之,除开正常办事需要沟通以外,祁歇对所有女子一概保持着如隔千里的距离。
在本该对异性感到好奇的年纪,他却活得格外无欲无求,与出家僧尼比起来也不遑多让,就连盛婳说他也不管用。
眼看着越劝他,他的脸色就愈发难看,好像她说出的话句句都是要将他彻底抛弃丢开,盛婳渐渐地也只能闭了嘴。
她一度十分头疼他这个油盐不进的性格,甚至隐隐有些害怕他的性取向会是她重生带来的变数,好几次做梦都被因为他死活不娶妻不生子导致她无法回家的结局吓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