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歇抬脚的动作顿了一顿, 随即若无其事地走了进来, 仿佛没有听到一般,笔挺地杵在盛婳身前, 像是无声的对峙。
盛婳无奈,终于放下手中柔软的爪垫, 瞪着他道:
“怎么, 要跟我叫板吗?”
“不敢, ”祁歇垂眼看她:“我是来求你的。”
顶着这一张如覆清霜的面容, 说“求她”?
盛婳摸了摸鼻子:“求我?为何?”
“求你让我一起去。”
祁歇的语气沉着稳静,却带着一丝显而易见的恳切。
仿佛现代世界里万圣节上门讨糖吃的孩子, 而这样的行为放在他身上属实不多见,盛婳感到奇异:
“为什么要坚持跟我一起去?我们在上京汇合不是一样的吗?”
“不一样,”祁歇眼神专注地看着她:“我就是想跟着你。”
“阿歇,”盛婳把溪花放下来,让它一边玩去,随即严肃了脸色道:
“是不是我这些年太宠你,所以你连我的话都不听了?”
祁歇没有出声,墨瞳浓黑,宛如笼罩着一层清冽的薄雾,又像冰层下的黑石,遥不可触。
对上这双眼睛,盛婳率先败下阵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