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几百文没了,简直是要他命了。
这不好歹买了药,竟又不舍得买药罐子了。
温野菜还真不信他家连药罐子都没有,想了想,说不准是想借此省点柴火。
他话一出,屋里的其他村人也附和。
“庞五,我们都是为了孩子的病大半夜来这的,喻郎中看诊尚且看不过来,你非得弄个药罐子的事还说个没完。”
“就是,这会儿的疫病可是凶险,你家又不是掏不起这个钱!”
你一言我一语的都说到庞五脸上,他那媳妇是个少言寡语的,在一旁沉默着不开口。
可庞五若是脸皮薄,也不至于如此,最后还是死乞白赖地非要用温家的药罐,温野菜只好领着他媳妇过去,心里暗叹,好好一人怎么就嫁了这么个汉子。
这一出门,恰好遇上匆匆而来的桩子夫妇。
“桩子叔?”
院子里没有灯,温野菜看不太真切,等离近了才认出来。
“是我,菜哥儿,我家幺儿好像也生了疫病,发起热来,我想着赶紧寻喻郎中瞧瞧。”
得,又是一个。
温野菜指了指身后的屋门,“商枝在里头呢,你们进去就是。”
与桩子媳妇擦肩而过时,他看了妇人一眼。
桩子媳妇飞快地低下头,追着孩子爹的步子朝前走去。
桩子家的小儿子烧得也厉害,喻商枝一摸就皱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