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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渊,如果你不想天下大乱的话。”左扶光严肃地说,“如果你还当自己是半个大许人。”

“在大许我只认我爹,而梦珂承诺过绝不会从雅州进攻边关。”沧渊喝着茶,慢腾腾地说,“他这人性格乖张、爱憎分明,我若出谋划策反让你得罪了他,岂非是我的过错?”

左扶光知道他看重兄弟情谊,不愿意说,便道:“百姓是无辜的,我不想应对失恰,引发战事。”

沧渊简短说道:“可他打不打北境和你们如何应对无关,他向来我行我素,信奉弱肉强食。”

左扶光丢下茶杯:“你这就没意思了。”

沧渊转头望着他,轻笑道:“我还以为你是过了几个月反应了过来,要找我兴师问罪的。没想到是有求于人,那总得有个求人的态度。”

左扶光向来把私事和政事分得极开,即使上次沧渊强迫他,并不愉快,也没公报私仇陷害过对方。

沧渊却不知哪里学来的无赖口吻,目光毫不掩饰地落在左扶光的细腰上,说:“对于你,我还是挺想的。”

“我们现在算什么?”左扶光猝然问道。

沧渊想起自己出乌藏时和冯俊才说的话,便无情地道:“有一夜没一夜的露水情缘而已,你还想是什么?”

左扶光把茶水泼在了他的脸上。

沧渊拿起自己那杯,却想起刚刚喝过,新掺了,是烫的,便忍了一手没泼出去。

“怎么,舍不得了?”左扶光看着他挑衅道,“你那天可没管我有没有被炭火烫伤,腿上现在都留了一个疤。”

沧渊的眼睛微眯了一下,眉心蹙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