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扶光动都没动一下,恭敬地说:“请皇上明示。”
“逸少啊,你留下来帮朕吧,我们还和以前一样。”许世风华摇晃着左扶光的身子,“想升官吗?朕让你进朝堂,当大官,伴随御驾,成不成?”
左扶光微微缓下一口气,心里知道这是必然的。
如若他回雅州,固宁王就不能回;如果要父亲回家,他就得留在京城做质子。
这不会因为皇权更替而改变,更不会因为许世风华是他的酒肉朋友,就放他一马。
左扶光早已在他们面前暴露了自己的政见和实力,当别人以为他并非等闲之辈时,就定要把他视作威胁了。
而许世风华凭借着他的交情,不仅要防备他,还想利用他。
才华——这就是他从左扶光的策论里看出的东西。
许世风华用期待的目光望着他,左扶光扯动嘴角,拱手道:“愿为皇上效犬马之劳。”
“诶,这就对了嘛。”许世风华拿脑袋靠了靠左扶光的头,“就是朕不能同你一起逛花楼、听民戏了,想想还真是……伤心。”
说罢,他垂头佯装哭了起来,嘴角却是咧开的。
左扶光觉得毛骨悚然,新帝哭着哭着就笑了,忽然道:“朕定不能做太上皇那种昏聩之君,定不会把不该出现在宫里的东西引进来!”
许世文元张牙舞爪地挣开了他,放声说:“三哥打嘴!你居然说父皇昏聩!”
他看见许世风华嘴角的伤口还没有好,竟然抬手去撕扯:“咦这是什么呀?三哥笑太凶了嘴裂开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