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是成年人了,并非傻而单纯。只是为了左扶光,想保留童年里的那点美好,那片光芒,所以与别人有所不同。
沧渊和沧晗喝完了那壶酒,他放下空荡荡的酒碗,还是说:“爹,你说的我都明白。但我现在仍然想去北宸,不在他身旁,我就不放心。”
“现在?”沧晗眼里盈满担忧,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后,沧渊仍旧要选择往悬崖跳吗?
沧渊重复道:“现在。”
说完这两个字,他站起身低头,深深地拜下,然后大步走出主帐,来到了拴着马匹的地方。
现在就是子时,半夜。
星穹闪烁,夜色明朗,他在热忱熄灭后仍旧孤注一掷,即使明白没有未来。
沧晗站在月下,望着养子策马远去的孤独背影,朝后招了招手。
“将军什么吩咐?”一个下士过来问道。
沧晗的手顿在半空,最终没有让人去追回沧渊——
或许只有碰了壁、遍体鳞伤,他才会知道今日所劝皆发自肺腑,并非危言耸听……
……
镇北军每日皆要晨练,肖思光早晨练兵,左扶光就翘着腿在单独的客房里睡觉。
下午将士们会有分训和活动时间,肖思光在阁楼上看兵书,左扶光就要去找他玩。
“这是什么兵法,我怎么没见过?”左扶光见肖思光看得极为认真,时不时在旁边做批注,在他对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