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扶光抽出马鞭打了个活结,一把勒在城主脖颈上,就地把人提了起来。
阿里城城主性格温和,最好欺负,也不怎么找他爹告状,所以他喜欢来这座城里瞎胡闹。
身后铁骑连忙跟上,左扶光行事荒唐,当即把城主拉来游街了。
他骑马走了一圈以后,发现这里闭门锁户,干脆提紧了鞭子说道:
“劳驾带一下路,您城里新开的那家青楼在哪儿?甘州的花魁是不是在里头卖唱?”
“小王爷,那是花楼并非青楼。”吴伯跌跌撞撞地跟着走,解释道,“人家花魁是个清倌,只卖艺不卖身的。”
“哦……”左扶光颇为无赖地哼了一声,“你当我是什么人了?我自然不会强买强卖,因为我从不给钱。”
吴伯:“……”
花楼老板娘表面上春风相迎,心里已经把城主骂了八百遍。
左扶光果然点了甘州新来的花魁沈青枝,雅室的门在花魁幽怨的眼神里关闭了,吴伯解下脖子上的马鞭,唉声叹气……
“城主大人不必叹息,这或许是少爷最后一次来阿里城逍遥了。”
说话的正是刚才跟着左扶光的侍卫,吴伯眼睛一亮,看出他知道些内幕,便问道:“何出此言?王爷终于肯管教他了么?”
“不是的,是沧渊快回来了。”侍卫憋着笑,仿佛很期待。
花楼老板娘也凑了过来,八卦地问:“沧渊,哪个沧渊?是王爷和将军捡回来的那个乌藏小孩儿吗?”
十四年前固宁王安定边关诸部,从战场上捡回来一个乌藏孩子。沧晗将军见他聪慧伶俐,又格外可怜,就收为义子,养在了将军府,作为左扶光的伴读。
“不是小孩儿了,沧渊进京求学十载,如今已经是个大小伙子。”侍卫压低声音说,“两人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少爷谁都不服,只服他!”
吴伯不太相信地打了个寒颤:“别再回一个混账,跟着小王爷一起祸祸我们雅州六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