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我听将军说过沧渊。”侍卫清了清嗓子,颇为自豪,“连京城的许世皇帝都夸他知礼懂法,仁爱友善,有君子之风……”

吴伯压着眉眼问:“他什么时候到,真能治治这小王爷?”

“就这一两天吧——”

话音未落,众人听见雅室里传出琴弦断裂的声响,左扶光似乎对花魁动手了。

“小王爷不要!”沈青枝娇弱的声音传了出来,然而门外几人都不敢去救他,只能扼腕叹息。

“唉……好好的清倌,呆在甘州多好,来我们雅州受什么罪啊。”

“非礼勿听、非礼勿视!”

老板娘满脸通红地转身,准备下楼去给花魁备上消炎消肿的伤药。

正在此时,长街上蓦的传出马匹嘶鸣,又一个高大的人影纵马闯进了城。

他一身风尘仆仆的黑衣,还没来得及换,进楼时一取兜帽,露出张英俊凌厉的脸。

侍卫几乎当即就认出了人,十年过去了,沧渊虽然已经长大,乱糟糟的发却遮不住眉心处那颗美人痣,走到哪里都是他身份的标识。

他在众人的目光下落拓不羁地解开氅衣扔掉,大步流星跨入花楼,虬结的肌肉轮廓在贴身单衣下若隐若现,一看就是个本性狷狂的人,不似君子。

“沧渊!!!”侍卫赶紧跳起来,指着厢房的门,大声喊道,“少爷在这儿呢!”

真是说他他就到,沧渊三步并作两步,快速跑上楼道,一把夺过了吴伯手中的马鞭!

吴伯为这力道咋舌,可见对方身高体健,臂力骇人。

虽然和侍卫刚才说的“知书达理”有所区别,不过沧渊脸上微带愤怒的表情,完全像是来花楼捉奸的,众人都觉得他一定能治住左扶光。

果不其然,沧渊用力推断门栓,一步跨入雅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