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什么是喜欢?男人……怎么可以喜欢男人呢?

麦拉斯皱着眉,一提到这个问题时,心中便如同烈火焚烧,眼前浮现出昨夜被强吻时,那日苏涨红的脸,急促的呼吸仿若就在鼻翼之间,面颊生冷,是凉风吹过那日苏绝望的泪水。

拓跋野终是开口,不明不白地问了一句:“那日苏,终于告诉你了吗?”

“……什么?”麦拉斯一时不知道,他说的是哪件事。

拓跋野就这样和他深深对视,好像在这片刻里想到了什么,瞳里波转,最后闭了闭眼:“须卜……他性子太硬,你只管陪着,别因为其他事,把他弄丢了。”

阿索那小可汗在没有眼线监视时,表现出来的人就是性冷,这么些年里,事情都只是看在眼里,能不多说的话绝不多说。

那日苏与他相较的那些小心思,麦拉斯是除双方外看得最清楚的一个,几乎二人间的所有事端,都是那日苏单方面的较劲,久而久之,麦拉斯便以为拓跋野对这个弟弟并不上心,甚至从来没有关注过。

然而在这嬴丰异地,临行之前,往日冷淡的人,却用一种看透一切的眼神,语气沉沉,说了好些话,话里情绪不是很高昂,但饱含了热度。

麦拉斯不知怎么,鼻尖竟有些酸意,发觉之后赶紧回神,眼神飘忽起来。

拓跋野便转身,不再多说,离了开来。

明日就要发兵攻打余绥,如今天色过半,留给他自己的时间不多了。

他直行转弯又直行,很快,麦拉斯的影子便已经淡出视野,居住的行宫映入眼帘,他推门而入,便看见走时睡着的人已然醒来,坐在床榻角落上,木然发着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