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苏蹙了蹙眉,不说话了。

拓跋野沉默片刻,侧首看了一眼窗外:“先休憩吧,日后的路,走一步看一步……随机应变。”

“……只能先这样。”

拓跋野说罢,起身便要离开,尚在思绪中的那日苏却忽然反应过来,将他拦下。

“等会儿。”他喊了一声。

拓跋野被他叫停,压眉示意说话,他却打愣了几息,随后道:“能叫他们再开一间房吗?这间屋子的床睡得不舒服。”

这个理由实在牵强,愚钝如麦拉斯,都立马听出了不对,上前二话不说,便抓住了他的手腕。

“你什么意思啊那日苏?”他皱眉,有些暴躁,又有些莫名生气:“你要另外开一间房,不就是想和我分开!……现在小可汗也在这里,你今天就把话说明白了,我须卜究竟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你要在这种时候闹性子?!”

那日苏手腕被扣住,想也不想就要挣脱,麦拉斯的力气却大得很,铁了心的要困住他。

他大多时间都是被麦拉斯顺着的,两个人几乎没有过大的争执,换句话说,自己再怎样苛刻无理,麦拉斯也不会真的计较,如今对方一反常态,对着自己蛮横又高声,他只觉心率加快,眼底发涩。

“我闹性子?”那日苏重复一遍,想想又嗤笑一声:“我从前认床、失眠、整日整夜合不上眼的日子,你难道一点不清楚吗?”

“那不一样!”麦拉斯吼了一声,手上的力度骤而大了起来。

那日苏吃痛,对上他泛红的眼底,不断地喘息着:“怎么不一样?哪里不一样?”

他与他针锋相对。

麦拉斯被逼地头脑犯冲,心中一股自己都不明白的情绪,就这样驱动着声带,让他发出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