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麦拉斯见里面没有反应,有些急了,压着嗓子做手势:“您喊两声,出个声……”
拓跋野眉压地更深了一点,在他的催促下,凉声开口。
“那日苏。”
房间里,那日苏半垂的眼睫一抬,眼底露出惊讶,反应须臾后立时松开床被,慌乱地下床,找来客栈的妆台。
他先前心中作痛,失控了一段时间,眼睛流了许多泪,镜中的人发丝凌乱,面容微白,双眸的四周却发着绯色,有淡淡地微肿。
那日苏试着拿来帕纸,往眼睛的四周擦了擦,却无功而返,甚至周围更加红了些。
房门外的敲声又响起。
“那日苏?”拓跋野在催促下,又唤了一声。
那日苏看着镜中略显憔悴的自己,索性将不整的头发彻底散开,让垂下的刘海尽数遮住了眼睛。
那日苏没有拓跋野那样地对洁苛刻,但在形象上,多是整齐大方,他在此刻,只顾遮住眼睛,不让心中的“假想敌”兄汗笑话,却没有想到遮头不遮尾的这一层。
越是掩盖地去装正常,反而越显得自己可疑。
门外,拓跋野第三次唤名无果,麦拉斯心底的担忧终于达到了巅峰。
“我就感觉他不对劲,我就感觉……”他的口中不断重复着这话,双脚在原地打转。
拓跋野也由开头的生疑转成担忧,他眉峰微蹙,启唇询问。
“发生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