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姨的泪挂在脸上,愣怔的看着赵止筏,对方的话像是扯开了她最后一块遮羞布,事实在嘲讽着她行为的可笑。
赵青几次张口,都没能说出话来,他的嗓子像是塞了团棉花,干涩得发不出声音。
“将人关起来。”赵止筏对着暗卫吩咐道,随后他看向神情恍惚的赵青,“你好自为之。”
说完,赵止筏拉着林辞拂袖而去。
回到屋内,赵止筏像是被抽去了所有精力,他将林辞拉入怀中,下巴轻放在林辞的肩膀上,“让我靠会。”
林辞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抬起双臂,犹豫了会还是回抱了赵止筏。
“她当时病得很重了。”赵止筏声音微哑。
赵止筏并未点名她的身份,但林辞一下子明白了赵止筏在说谁。
“她形如枯槁,整天坐在角落数着自己的头发,我一打扰她,她就会变得暴躁,开始自残。”
赵止筏将脸埋进林辞的颈窝里,声音中有微不可闻的哽咽。
“那日我找到她时,她用瓷碗的碎片将自己的手割得血肉模糊,但讽刺的是,她连自杀的力气都没有。”
“那是她一个月以来,唯一一次清醒的时候,她求我杀了她……”
年仅九岁的赵止筏手里仅有一把匕首,那是他的母妃送他的生辰礼,最终他用那把匕首结束了他母妃悲苦的一生。
林辞感觉到自己的肩膀有些湿润,他做了个合格的倾听对象,他轻轻拍了拍赵止筏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