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法想象,也难以接受,她对着那些面首温柔纵容,谈笑风生的模样。

她会不会也露出像是这些天依恋他时的那般神情,朝着那些面首的怀中钻。

更甚的是他在不断猜测,她会不会也为了情趣,叫那些面首为夫君,为郎君?

只要稍微想一想,哪怕骊骅没有真的看到私会的画面,只是看着她朝着那个院子走了,也觉得五内犹遭火灼。

所以他控制不住地说了那些,他已经在后悔出口的话。

但他没有料到,甘琼英是这个反应。

“满月,去喊府医来……”

“算了,去府医那里拿一点包扎的伤药来吧。”

满月在门外站着,听到吩咐后立即出门。

甘琼英捧着骊骅的手,像捧着什么稀世珍宝,小心翼翼把扎入手心里面的一点树枝青皮给撕出来了。

可不是稀世珍宝吗?

这位可是活的财神爷。

居家跑路之必备珍宝!

她把自己这辈子对人的柔情蜜意都砸进来,好不容易把人弄家里来。算算时间,距离下个月的二十万两,已经可以倒计时了。

甘琼英想想就觉得格外的开心。

尤其是在她知道一切隐情,决定要带着皇帝跑路之后,骊骅就是她所有的资本来源了。

“夫君啊,”甘琼英捧着他,真心实意的一脸心疼,“你若是再这样自伤自毁,我可要明日着人把整个公主府内所有的树全都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