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得一脸认真,这行宫依山傍水而建,内设真山瀑布,温泉游湖,蔚为壮观。

行宫之中的树更是数不胜数,若真是全都砍了,等于伐空了一座山,虽比不上周幽王烽火戏诸侯,也是荒唐的十分别致了。

骊骅看着甘琼英,甘琼英又说:“我是去烧纸了,今日是七月十五,你没闻到我身上的怪味吗?”

“我怕扰了你休息,才半夜偷偷去的,并没有私会什么人,只是去了府内比较荒凉的一个院子里,刚巧也在那些公子住的院子附近。”

甘琼英来自现代,知道夫妻之间,重在沟通。

虽然他们夫妻是假,貌合神离,可是跟财神爷之间那当然是不能有半点龃龉。

于是她决定真真假假,捡着能说的都坦白了。

“你知道的,这公主府曾经是行宫,我今日去的院子……是我和皇帝小时候一起住了好多年的院子。”

甘琼英拇指搓了搓骊骅的手背,说道:“我是想起了惠成帝,也想起了我早逝的母亲。”

“这些天噩梦连连,梦到了许多年幼之事,你不也知道吗?”

甘琼英说到这里,带着些许嗔意看向骊骅说:“我不想总做噩梦,他们活着时我确实不孝,烧点纸求个心安。”

“怎么就值得你夜半三更爬起来捉奸,还把自己的手又戳破了?”

甘琼英话音一落,骊骅便触电一般,将手掌收了回去,藏进了袖口。

他的神色也十分不自然,根本不知道要如何来应对这种情况。

“你没睡着,见我半夜起身怀疑我去与男子私会,为何不叫我?”

甘琼英好笑道:“你是我的夫君,煌煌天日下,圣旨赐婚的驸马爷,即便是我当真红杏出墙,你只管抓住拉回来,再去打杀了奸夫就是了。”

甘琼英侧身撑着桌子,身体前倾凑近他说:“拿自己出气,是非要我心疼吗……”

她语气中满是揶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