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溪虽然饿了,但没什么胃口,他慢悠悠地吃着,把自己醒来以后发生的事情又回想了一遍,然后他就发现了一个问题。

——薄予琛态度平静得出奇。

倒不是宁溪脸大,认为自己醒了薄予琛就要有多激动笑得有多开心,他只是觉得薄予琛的态度有些奇怪。

怎么说呢,像极了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知道自己做了什么蠢事的宁溪心慌得要命,他不知道薄予琛待会儿询问他为什么会发烧时,他该怎么回答。

生病加心理压力,宁溪这顿饭吃得跟受刑似的,胃都开始不舒服了。

但他最后还是把饭菜吃完了,因为他不想让薄予琛再担心。

佣人把餐盘撤走,薄予琛也早就完成了工作,宁溪正惶恐不安地等着薄予琛的询问,没想到方非却来了。

宁溪惊讶地看着方非,想问他怎么会在这里,但忽然反应过来,自己发烧了,薄予琛会请方非过来也很正常。

“有没有感觉好些了?”方非俯身,观察了一下宁溪的脸色。

“好些了。”宁溪如实回答。

方非点了点头,拖把椅子坐到他身边,自然而然地道:“既然好些了,那就跟我说说,为什么要半夜去洗冷水澡吧。”

宁溪诧异地瞪大了眼睛,“你怎么知道?”

方非微微一笑,“本来还不确定的,现在确定了。”

宁溪明白了,方非这是在诈他。

不过他不仅不生气,反而心慌得要命,他悄悄转头看向薄予琛,却发现薄予琛面无表情,像是根本就没听见他和方非的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