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的人一个个都好,他就能放心地走了。

尤其是……季允。

这时,徐朴突兀地问:“季将军可知道侯爷要离开?”

程放鹤眨了眨眼,似是叹息,似是自言自语:“知道。可他兴许不信吧。”

……

中军将士闹事当日,营地居然放假一天,不少人出来吃酒,还到处打听重建铸铁厂和新军制的事。

他们四处念叨的同时,发生在营中的冲突也传遍京城,朝野皆知。

而徐朴拿了临川侯亲笔写成的一本有关新军制的构想,在一次朝会后亲手交给皇帝。

皇帝看到署名略感惊讶,“当初季将军要走临川侯,说是为了重建军制,没想到他竟不曾参与?为何没有他的署名?”

徐朴实话实说:“侯爷说即将离开,就不必署名了。”

皇帝翻开正文看了看,嘴角渐渐上扬。虽然没有临川侯的署名,但文中思路清奇巧妙,一看便知是他的手笔。

“也罢,他不愿署名,那便在他离开之时,朕多给些赏赐就是了。”

皇帝翻阅着文书,又问:“为何不是季将军呈上文书?”

徐朴赧然一笑,摆出早就备好的说辞:“前几日中军有人闹事,季将军恐再有变,在营中守着呢。这文书是臣主笔,由臣来为陛下说明也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