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清?他还没走?!

魏清跑上前,跪倒在季允面前,“季公子别冲动,若没有侯爷,就没有今日的您!就算侯爷对您不好,当初也救了您的命!”

程放鹤哭笑不得,他怎么有这么个专坏他任务计划的忠仆啊?!

“少管闲事。”

季允冷冷扔下一句,脚步未停。他望着程放鹤半张的嘴,似乎想拿什么去堵,可程放鹤浑身的布料快被他摘光了。

最后,季允探进自己的甲胄之下,解开衣襟,拆下贴身的绷带。

季将军打仗向来冲在前头,身上常年带伤。但战机不容他休养,往往缠了绷带止血,便照样提剑上阵。

裹住腰腹的绷带只拆外层,揉成一团,就足够塞满临川侯的嘴。

“呜……”

男人的体味混着草药香,以及淡淡的血腥气,瞬间占据程放鹤的口鼻。

这个味道他再熟悉不过,脑海里突然闪过某个疯狂的雪夜,季允的气味同样混着酒香,将他啖骨饮血,碾为齑粉。

他想用齿舌把那绷带挤出去,发出几声无力的呜咽,却被塞得更深。

季允把他扛到马上,用缰绳与马背拴在一起,坐在他身后策马小跑。

颠簸之间,鬃毛扫过碎衣遮盖不全的皮肤,弄得人发痒,程放鹤脚背下意识绷紧,艰难转头,耳廓一下下擦着季将军冰凉的腹甲,擦红了耳垂。

街上不少军士侧目,程放鹤被看得羞愤不已,一个个瞪回去。然而他渐渐看清,季允走向六部办公衙门,最后停在深处的刑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