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颤抖,程放鹤没懂在说谁,却无端听出威胁的意味。
剑尖由胸口一路下滑,在小腹打了个圈,留下一道不深不浅的红痕。
程放鹤心里发毛,不禁伸手去挡。可手还没碰到剑,就被季允捏住腕子,钳在背后,扯了衣带绑住。
“他还活着。”季允淡淡道,“想见他,就听我的话。”
季允说罢,牵起绑人的衣带往外拉。
“谁?谁还活着?我谁也不想见,你能不能现在杀了我——”
计划被打乱,程放鹤不愿离开逍遥殿,错失完成任务的最佳时机。他死死站住不动,却被牵引的力道带得,整个人歪倒在地,衣襟大敞。
满是尸体和血泊的逍遥殿上,半醉的临川侯脸颊通红,双眼迷离,身前留着不明的绯痕。
被缚住手腕的人不断踢腿挣扎,分明是推拒,却像极了某种邀请。
季允呼吸短促,喉头一滚,似乎有某种汹涌滔天的东西,即将压抑不住。
单衣之内,程放鹤就剩一条亵裤,很快裤带也让人拆了,用于绑住双脚。腿上那点布料开始往下掉,季允便用他衣裳的长摆,将他整个人裹了,一把抱起。
程放鹤本想体面地死在战神剑下,谁知不但没死成,还被毫无尊严地裹成了个粽子。
季允在抽什么疯?为什么看起来并不想杀他?
程放鹤讨厌这种被动的感觉,就算改变任务计划,也得拿回主动权。无法通过物理方法逃脱,他便大声呼救:“季允关起门屠杀自己人,他要造反——”
他程放鹤目睹了全程,季允还能不杀他灭口,任由他胡说八道?
然而,院子里居然没有夏国军队。正当程放鹤打算再喊大点声时,却瞥见角落里熟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