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属下心里明白,侯爷是骗我的。您从始至终,心里只装着季允公子一个人,对吧?”
低沉絮语传来,程放鹤笑了一声,不知道说什么。
眼前景象逐渐模糊,他该是醉了。
“您是不是,想他了?”
程放鹤无端感到燥热,笨拙地脱去外氅,仍觉不够,内衫也散开,最后把亵衣的领子都扯了,领口暴露在外,才安分下来。
春夜寒凉,公孙猛没办法,只得挪近侯爷身边,用自己的身体传递些许温热。
“若您放不下他,便先回城里,到时候见他一面。季允公子毕竟是您亲手栽培,不会不念旧情。”
趁他说话的工夫,程放鹤竟把那一坛酒灌进肚里。他眸子迷离,像蒙了一层雾,脚心发热蹬掉靴子,露出玉足细踝,人也坐不住,胡乱靠在公孙猛身上,撞歪了发簪,散落微卷的发丝。
他一根食指堵住嘴,“嘘——什么季允公子,那是季将军,夏国的战神!”
“我想他。可季将军不是他了。”
程放鹤闭上眼,眼前忽然出现一个极为生动的画面。
也是一个深夜,他悠然靠在无心阁寝殿的坐榻上,端起季允冲调的凉茶小口抿着。季允坐在榻边替他捶腿,少年垂下长睫,薄唇微勾。
渐渐地,少年不安分的手从小腿捶到了大腿,轻问:“侯爷还满意吗?”
程放鹤听懂了他的暗示,别过头哼一声,“本侯让你捶腿,不许乱碰。”
“……是。”季允话音温顺又带点委屈,面上仍是恭恭敬敬的,只在手上加了力道,捶得程放鹤双腿又疼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