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金修然的世界里,需要用血浇灌的,应该都是什么邪得不得了的东西。

他以前喂了一个毒虫,一日三餐都需喂血,虽然那虫子喝的血不多,但金修然嫌放血太疼,最后把那虫子煮了。

他当时好像坚持养了十年来着?整个金圣阁的人都夸他有毅力呢。

不知道眼前这男人养这棵树又养了多少年。

两人一鬼就这么站着,一时没人说话,只有男人手腕处的血在继续流淌,他好像没有包扎和止血的意思。

而是麻木地站在原地,等那伤口流出的血干涸,这才算完。

金修然微微感到骇然,这人养树的架势,完全就是不要命。

他直觉哪里有什么不对,直到他看见男人探出手,轻抚那枝桠时,他更觉得古怪了。

男人的指尖轻轻搭在那枝桠上,嗓音低哑,近乎是情人间的呢喃低语:“师尊,又快到立春了。”

“听镜非台说,当初您和他见面那日便是立春,若是今年立春见不到师尊,又要等明年了是不是?”

“没关系,再等一年,师尊一定要来见我哦。”

“师尊,不要让弟子等太久,好不好?弟子已经等了师尊好多好多年了,再等下去,可能就见不到师尊了。”

“弟子都快忘了师尊长什么样子了,一千年,一次,一次都没有梦见过。师尊一定厌恶极了我,可也不能因为厌恶我,就赌气不回来,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