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修然咽了咽唾沫,脚步稍动想上前攀谈,被煞鬼一眼瞪回了原地。

那扇竹屋的房门关上了,金修然正嘀咕男人进去捣鼓些什么时,很快,房门又打开,重新出来的那人脚步似乎有些匆忙,手中还握着一把匕首。

金修然不小心和他对视了一眼,神色微僵,以为男人拿匕首是要杀自己,却见那人直直略过自己,握着那匕首走至了树前。

然后,撩起衣袖,露出一条骨瘦如柴的手臂,在那密得找不到完好肌肤的伤口上划了一刀。

一刀下去,没出血。

金修然定睛一看,这才发现,那手臂上除开密布的旧伤,就连新伤都有好几道。

看起来像是刚才在竹屋内划上去的。

应该是因为没出血,所以才这么急急忙忙地出来。

他割手的动作异常娴熟,就连煞鬼在旁边看着都见怪不怪,金修然愣在原地,见那人没划出血,便越发用力,近乎要将那手臂斩断的架势。

仿佛感受不到疼,只有一丝急切。

最后,终于在他划下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后,猩红的血迹渗了出来。

肉眼可见的,男人方才浑身笼罩着的绝望散去了,勾起唇角轻轻笑了。

那血迹不要钱似的落进地里,浇灌给了那棵枯树,金修然好像突然想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