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枝近日体虚,第二日午时才堪堪转醒,醒来时,墨惊堂已经穿戴停当在用膳,墨惊堂昨夜并没有穿那身喜袍,属于他的那套血红衣衫还整整齐齐地叠好放在一处。
沈砚枝撑着床榻想起身时,身上的红袍滑落,露出那一身暧昧缠绵的红痕,墨惊堂见他醒了,几步上前:“师尊总算起了。现在动身,天黑前便能回七玄。”
昨日答应了今日启程,沈砚枝并没有要反悔的意思,他在床榻间翻找了一番,想找到自己的平常衣物,却没有。
只有那身红衫。
沈砚枝抬眼,只见墨惊堂笑盈盈地道:“我觉得师尊穿喜服好看,师尊今日也穿这一身吧。”
虽说那喜服是男子装束,倒也不是多么不方便,但直接这么回七玄宗,总觉得有几分不妥。
墨惊堂笑道:“师尊反正是要与我成亲的,就算被那群人看见了又如何,这不是师尊自己说的吗?总不能才过一天就反悔了。”
并不知道墨惊堂在打什么算盘,只当他是少年心性,依便依了。
墨惊堂出了门,唤来了几个宫女替沈砚枝梳洗。
自己以吃多了为由,出门溜达去了。
沈砚枝见他行色略有匆匆,仿佛忙着去见什么人,但墨惊堂没说,他也没问。
沈砚枝没有让别人替自己梳洗打扮的毛病,他自己穿好了裙靴,极其简单地挑了一只金冠攒起了满头白发,整个人难得隐去了几丝病气,竟被满身嫁衣衬出了几缕气色。
一旁的宫女看得有些呆滞,她瞧着沈砚枝腰上的腰封明显太过宽松,简直是这抹绝色身上的败笔,实在是没看下去,上前道:“公子,腰部可有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