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牧泽喜好他身上的香气,于是便想给他闻,但现在瞧牧泽似乎并不太喜欢这种举动。
而他自己,其实也不喜欢。
这几日,他脑海中时常闪过前几日那白衣少年的影子,尽管他有意去克制,但仍然无济于事。
那少年娇蛮不可理喻,沈砚枝虽然没有记忆,但他认为,失忆前的自己,应当也不会对这种人有好感。
但这只是自欺欺人。
事实是,他现在满心满眼,好像都是那人。
甚至晚间做梦,都会梦见那日在药堂,少年红着眼眶叫他师尊,又软又乖,让人忍不住灵魂发颤。
但他没应。
他心里一想起这便莫名发堵,沈砚枝不知自己为何对此如此在意,他想不出个所以然,索性不去想,过好自己眼下的日子。
后面几日依然风平浪静,婚服很快便做好了。
竹屋内外挂起了红烛灯笼,屋内铺悬满了大红色的绸缦,牧泽和牧溪没有其他亲戚,和村里人也谈不上关系如何。
于是这场婚事,只有他们三人。
牧泽去镇上找算命先生寻了个良辰吉日,就定在翌日。
沈砚枝早就能够下地行走,他站在门外,身上一水儿的青白,在夜色里极为显眼。
牧泽说他适合这种颜色,沈砚枝虽没反驳,但他其实不太喜欢。
白色确实更衬他,但他好像在过去的很长一段时间内,都喜黑衣。
他记不清为什么喜欢了,一想起来便头疼欲裂,放射至心口都在隐隐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