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时分明对牧泽动了杀心,下手也是毫不留情,但沈砚枝除了吐了点血和淤青了一块儿,体内灵力竟然没有丝毫波动!
这灵力平稳得跟消失了一样,
简直变态!
墨惊堂动手便想捣沈砚枝一拳,想了想,手都悬停在半空了,还是停了下来。
他才不是那种目光短浅,只会逞一时之快的人。
墨惊堂顿了顿,从怀里掏出一瓶上好的伤药。
这是他之前在药玄宗偷的,本想着自己能用上,现在却要用在沈砚枝身上。
啧,亏!
但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墨惊堂旋开瓶盖,倒出药膏在手心搓热,覆上了沈砚枝的伤处。
他涂抹得耐心细致,眉眼间的戾气和急躁一时间都退了下去,显出几分柔和专注,是任何人见了,都会被迷惑的乖巧表象。
他手上力道不轻,本以为沈砚枝会很快转醒,哪知道他手都快给按酸了,沈砚枝依然睡得不省人事。
墨惊堂心有戚戚,示好这种行为,如果不是让被示好的人自己发现,那就没有效果了。
所以他不能一巴掌把沈砚枝扇醒,让沈砚枝看看自己对他的呵护备至。
嗯……就很无奈。
墨惊堂气鼓鼓地重新拧紧瓶盖,嘴里嘀嘀咕咕,正要离开准备明日再战时,瞧见了沈砚枝桌上的一页纸。
那纸上的内容是牧泽方才填上去的,是牧泽的婚服尺寸。
墨惊堂眸光一凝,瞧见了堆叠在一旁的绯红衣料,白日里见着沈砚枝穿喜服的那种情绪再次翻山倒海而来。
墨惊堂准备离开的脚步顿住,瞳孔中映出那红衣的鲜艳色泽,于是脚步倒转,捻起那不算多么华丽的料子,在自己手腕间比划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