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底蓦然泛起涟漪,一分一毫的情绪波动也没逃过墨惊堂的视线,沈砚枝显然是被他惊了一惊,别开脸道:“问这些做甚?”

他仿佛一时不知道该看向何处,又或者该做出何种表情,完全不敢看墨惊堂的脸,生怕自己的心思从四面八方泄露出去。

墨惊堂毫不知晓他的心慌意乱,抱住沈砚枝的胳膊,轻轻摇晃,不依不饶道:“弟子好奇嘛,师尊的心上人,该是何等绝色佳人。

绝色佳人……

这四个字一出口,沈砚枝突然背过了身去。

没给墨惊堂一个正脸。

墨惊堂瞧着他丢给自己的背影,正以为自己闹得太过,他这脸皮比水晶饺子还薄的师尊又要生气时,定睛一看,沈砚枝肩头竟在微微颤栗。

墨惊堂一吓,不是吧,不过是两句玩笑话,哭了?

难道是自己提及他那死去的心上人,沈砚枝触景生情,难过了?

按理说,沈砚枝越伤心,他应该越有报复的爽感,但没有。

沈砚枝对死去的心上人的感情越深,这无非是劈头盖脸地告诉他,他的师尊是懂情爱的,只是与他无关。

他只配做死后无人过问的孤魂野鬼。

墨惊堂没什么感想,既不生气也无怨言,反而想着现在该怎么哄好沈砚枝。

他不是没见过沈砚枝哭,但那都是在床上被他弄哭的,他随意哄哄,亲两口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