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吃了点药,”教授捋了捋他乱糟糟的头发:“吃完药后好了很多,很快就退烧了,就没去医院。”

确实喂了药,但并不是人类的退烧药,也不是从嘴巴喂进去的。

教授又说:“你身上的气味越来越好闻了。”喂药的时候,他已经隐约从迟年的身体里嗅到成熟的气味了。

显然用不了多久,他的小伴侣就要成年了,可以发情,可以交配,可以烙印。

迟冬不明白这两者有什么关联,也没有打算追问,他说:“我好像有点饿。”

“肯定饿了,”教授隔着他单薄的睡衣摸了摸他的小腹,瘪瘪的:“昨天拢共就吃了一顿,半路回去的时候还都吐掉了,小可怜。”

迟年缩了缩身体,小声说:“痒痒。”

教授应了一声,把搁置在床头柜上的托盘挪到腿上,给他拆保温盒:“我给你煲了鸡汤,还有鸡汤底煨的虾仁鸡丝粥,昨天晕车伤了肠胃,这两天多吃点好消化的食物。”

迟年嗅到了香味,从被窝里钻出来,黏糊糊地靠在教授肩侧,看他美味的教授牌爱心早餐:“在哪做的?”

他们住的这间酒店规模不算大,顶配套房也就只有卧室、卫生间跟餐厅,没有厨房。

“借了后厨的厨房,很多厨具长得特别奇怪,研究了好一会,”教授给他盛了一碗热腾腾的粥,又把汤放到旁边晾着:“这个香米也不太好,不太适合熬粥,但短时间内找不到更好的了。”

“很好吃,”迟年很给面子地喝了一大口粥,温热鲜美的粥水下肚,整个人都跟着舒坦起来:“老师好辛苦。”

“嗯,很辛苦,”教授理直气壮:“要奖励。”

迟年笑盈盈地看着他:“老师想要什么奖励?”

十之八九是一枚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