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年帮他把特产搬回家,狐疑道:“你洗劫了特产店吗?”

“感觉哪个你都喜欢吃,就都买了,”教授理了理衣服,朝迟年伸出手:“三天没见,不做点什么吗?”

迟年跟他对视几秒,冷不丁小炮弹一样撞进他怀里,饶是教授人高马大,也被他撞得后退两步才站稳。

“哎呀我的年年宝贝,这么热情?”教授把他拥进怀里,用力搓了搓他的后背,笑道:“想我没有?”

迟年把脑袋埋进他怀里,浑身的寒意都被驱散蒸发,钻到了鼻腔,带来了阵阵酸意,他闷闷道:“想。”

教授摸了摸他的脑袋:“鼻音怎么这么重?冻着了?”

说着伸手去握迟年的手,简直跟握了两只冰块一样:“好冷,暖气怎么还没开?”

“忘了,刚刚开的,”迟年低声道:“一会就暖和起来了。”

教授握着他的手往怀里揣,顺势把他抱起来:“灯也不开,你刚刚不会就在这个环境下玩手机吧?不怕眼睛近视?”

“虽然你戴眼镜也很好看,但也只限于戴那种装饰性的平光镜,”教授絮絮叨叨:“近视眼镜还是算了,你肯定戴不习惯。”

屋里只开了暖色的灯带,暖黄的光让人看不清面容,迟年把脑袋埋在教授的肩头,没吭声。

教授察觉到有些不对,抱着他去开了灯,又把怀里软乎乎的伴侣挖出来,看清他要哭不哭的神情,心立马揪成一团:“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因为生长环境特殊,迟年一向有着远超同龄人的坚强,很少会露出这么脆弱的模样。

迟年拼命想忍着那股无言的酸涩,可越是忍越是忍不住,眼眶都蓄了泪,马上就要没出息地掉下来:“老师。”

教授心疼得不行:“怎么了?谁欺负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