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敢看具体数字,立刻就要还给教授:“不行,我们是同辈。”

哪有同辈之间送红包的。

“压岁钱,”教授说:“我是老师,你是学生,哪里同辈?”

“男男朋友关系,不算吗?”

“压岁钱都送出去了,再收回来不吉利,”教授笑道:“拿着,要听话。”

迟年道:“那我也该回个红包。”

“回过了,”教授的指腹暗示性的在他微微红肿的下唇按了按:“挺红的。”

迟年刚睡醒,脑袋还迷糊着,愣了半分钟才意识到他在说什么。

这下不止嘴巴红,脸也红了。

教授道:“哟,还是个大红包。”

迟年:

以前怎么没发现,教授这么能贫嘴?

他的冰山禁欲大美人呢?

被教授切片蘸糖生吃了?

教授又开始莫名其妙地笑,像个搞笑男。

不过他长得很好看,所以大家一般会认为他‘开朗’、‘阳光’。

正月里两个人依旧像年前那样腻在家里,他们俩都没有什么可走动的至亲,只有彼此。

迟年收到了不少‘新年快乐’的消息,第一条是来自陈浩的,然后是魏泽峰,还有两个舍友,以及班上为数不多的女同学。